ly0379 2013-3-9 22:05
二零一三农历新年记事
[color=blue][b] 二零一三农历新年记事[/b][/color]
腊月二十七清晨八点，火车驶入洛阳，即已见零星之雪花，窗外的田地亦隐
约泛白。车内有人开始欢雀，二零一三年的第一场雪，于归乡中遇见。
及至洛阳，地上已积起手指厚一层，连带浑浊的泥水。时隔半年，我又一次
踏上古城这片土地，喧闹、纷杂依旧的城市。让人又爱又恨，遗憾与留恋并扰。
撑伞迎着扑面的风雪，寻一稍显清静的角落，等待赶来接送的小妹。或许是
习惯了几个月来江南的和风细雨，北方凛冽的北风，让我方感冬之寒冷。
待得洛阳的事情一了，即赶车回偃师。高速路旁的麦田，给了这个季节唯一
的绿意，有如盎然的青春。而雪却是越来越大了，不再混着雨水，如轻盈的鹅毛，
似玲珑的羽翼，大片大片地掉下。车内的温度开着很高，电视里放着《鸿门宴》，
那个叫虞姬的女人开始跳舞，我靠着背椅，沉沉睡去。
晚上七点多踏进家门，惊扰了父母的宁静，他们开始忙碌，嘘寒问暖，张罗
饭菜。听着父母的声音，看着他们尚算健朗的身板，跟躺在自家的老炕上一样，
心暖，意安。去年春节我给父母的承诺落空，母亲叹着气说遗憾。而我知道，这
未尝不算一种解脱，于我，更于她。之后怎样，我不愿去想，困意渐渐袭来，枕
着一夜未息的大雪，又一次睡去。无梦。
二十八是Z 的婚期，整夜的大雪尘封了整个洛河两岸，从村落到土塬。银装
素裹，也许这就是最好的形容。也因此，雪成了来参加婚礼的我们彼此间最亲切
的招呼与问候。好久不见，热闹得像群孩子。
Z 的婚礼浪漫而温馨，却也带着浓浓的中原之风。善良而朴实，是中国农民
的本色。所以现场的喧闹一直由我们这些嚣张的朋友来营造。也是此期间，许多
人喊哑了嗓子，喝高了酒。
这两年，陆陆续续有朋友结婚，因工作原因，错过了一些，甚是遗憾。去年
十一月L 大婚，我已远在芜湖，没来得及赶回来。此次回来，据说在婚礼现场，
同学M 感动不止，哭成了泪人一枚。
让人唏嘘不已。
是夜，雪小了些。我与S 留在了市区，等待半夜从深圳归来的C.酒店外就是
洛阳最为喧嚣的解放路，大雪压低了道旁干瘦的树枝，华灯烁耀，大人小孩在雪
地里欢闹嬉戏。洛阳俨然一个不眠城。我们躲在房间里，开着电视聊天，一直到
凌晨五点多。
除夕下午三点多回到家，与父亲小妹贴对联，请神仙，燃爆竹。母亲在里边
忙着年饭，不可开交。
年初一是初中毕业十年聚会，见着许多人，期盼已久的，或者未曾预料的。
亦不过吃饭喝酒唱歌。这群老男孩老女孩们，尽情吵着闹着，拍着照。F 说，
此后，让我们期待下一个十年。
下一个十年会怎样？谁晓得？！也许漫漫，让我们在日子里一点点期待；抑
或许就在滑指间，如过去这十年——来不及做多少事，等多少人。
所谓白驹过隙，亦不过如此。
此后，乘车经过洛河大桥南，给Z 发短信：路过你家大门口……等她回过信
息时，我已在几里之隔。或许，我一直在路过，如这些年，匆匆而来，又匆匆而
去，不懂得停留。
S 也是。每每出行，路过我家村外，会发信息给我。身居千里之外，我一直
很享受被这样的短信所打扰。感动，更思念不已。或者，他与D 一起约出来玩，
更会打电话给我，告诉我他们吃些什么做些什么。而我，会假装恨恨地说，过几
年，我也杀要回洛阳去，天天网上晒小吃，羡煞汝等。或许过些年，因某些理由，
我真的就回去了。真的。
至初四下午，我拖着行李从家离开，在市区与朋友相聚。夜里，一大群人，
踩着冰雪吱吱作响，拿着硕大的棉花糖来啃，似乎要去怀念，又似乎要留下这从
来没有抓住过的时光。
那晚的棉花糖一根五块，就像我们逐年拔高的年纪，让人心惊。
初五下午三点，我准备离开，在车站外一一握手道别。S 说，他很难过。我
何尝不是？如H 讲的，真TM不想回去了。
夜里，在车上昏睡中，S 打来电话，我听见他和D 的合唱，男高音。
……
自此已在他乡，这个江南小城二零一三年的冬天没有风，没有雪。在这个同
样没有阳光的下午，站在正月的尾巴上，缅怀光阴，又期待光阴。
年复一年。
[[i] 本帖最后由 孤舟二叶 于 2013-3-9 22:52 编辑 [/i]]
xuhuang110 2013-3-9 22:23
洛阳是有名的古都，不知现在发展怎么样，不知道那里下雪的时候厚不厚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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